水栽白掌

 

 

水栽白掌

當我把種在泥裡的白掌去泥淨潔,  然後用水蓄養,  感覺煥然一新,  是另一種觀賞味道。
起初幾棵鬚根照得明徹在玻璃瓶子裡耀白,  嫩芽飽滿潤澤展露天真的笑容。而薄薄的綠
翠葉片在瓶外好奇探視,  使我欣然,  植物也有它傻裡傻頭的一面。

一天迎接一天的更替,  換水的過程也很簡單,  可說是微不足道。每次也將葉片的塵垢一
一清洗,  而我便是那樣喜歡看著葉片上的水珠兒一顆顆結合下滑滴落,  而我便是那樣喜
歡看著葉片上的小水花像小狗兒沐浴後猛擺去掉毛上水點那般感到歡愉有趣。

日子在光與影的對視或迷藏中變化潛移,  漸漸疏於專注觀賞那葉那根,  甚至幾天才更換
瓶水。日子並不覺察日子,  只是偶然有一天在某個時刻,  當我百般無聊而視線剛好碰上
這一玻璃瓶子的水栽白掌,  忽然驚覺葉片大了,  數量多了,  葉色深綠的多顯現沉鬱, 那裡
依然有好幾片新的青葉顯現純真。再看水中的根鬚何時依附瓶形而纏繞成一綑兒,  變得
複雜起來。

當我靜下來, 思想開始清晰起來,  原來所謂的複雜纏繞一點也不複雜,  而且是如此單純。
鬚根只不過是順境而生,  有系統地互相依傍生長, 一圈一圈地繞著一圈一圈地攜著手,  展
視生命的守望與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