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探石之旅

 

 

七月十日遊記

假如雨水在這個時刻在這個荒野灑下,  應該會使人感到涼快些 ,  然而對我來說可能會增
添一定的危險性 ...

前面的路要走下六 、七尺高的直牆最好是有借助物,  因為那裡是一段橫坡,  雖然長了一
處不是很茂密的樹叢,  地上舖蓋著枯萎的柳葉形小葉片,  大黃蜂不斷在那樹影間穿梭, 
一會兒又飛來圍繞著我的手腳臉面,  在我的耳畔嗡嗡作響,  幾乎貼著我的肌膚,  使人不禁
生畏。為了探索山石異彩,  大自然界的一隅風景,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和懷著自我能力挑
戰的一種心情而來到這裡開端,  一向少做體能運動,  少到野外,  又有畏高症的我跟著小隊
伍站在這牆頭上要想方法下去。有隊友找來一張約五尺高的木梯,  放在可攀下的位置,  隊
友們輕輕鬆鬆便走到橫坡上,  而我挎了一步坐在石墩上,  要轉身踏腳放在木梯的最上格也
要戰戰兢兢的,  怕自己力有不隸,  不竟缺少運動,  也不年輕,  已沒有了年少時那鼓衝勁和
膽色。 記得約在八 、九歲時,  我跟著哥哥們從一個遮蔭擋雨有六、七尺高的石蓋上跳下, 
後來沒有人再嘗試跳,  說會有危險,  那時的我仍然喜歡 " 冒險 "  靜靜地跳,  比他們多跳十
次八次。而現在卻表現得笨手笨腳的樣子,  多趣怪呢!

終於從木梯走了下來,  那些細碎枯乾的葉片滑溜,  而葉片下的泥土鬆軟,  不容易讓人踏踏
實實地在上面走。隊友們吩咐我坐下,  讓他們弄一條比較易走的路,路是由人走出來,  於
是他們樂此不疲地去踏一條可行的路。有兩位隊友更率先走到橫坡盡處轉身而下那道又
直又滑腳的斜坡上去斬荊劈橫枝,   直瞧那匿藏下面的澗道追索。

等待隊友開闢路段,  我便清理在那橫坡上的斷枝帶刺枝葉,  還有虛懸在樹上的枯枝,  讓一
條人開出來的路看來清晰和防止拌腳。弄好後便欣賞偶爾飛來的蝴蝶,  其中有一雙很大
的美鳳蝶,  牠們合拍地一起飛舞,  舞旋動態非常美麗, 只可惜我沒有攜帶相機,  錯失了機
會,  只能用手機拍攝一隻顏色尚算溫文的蜘蛛。

另一隊友沿著將已劈好的斜路在樹幹上紥繩索,  一樹到一樹,  繩盡又拿另一繩索,  合共兩
條繩子。不過,  還有一段岩蠶石斜,   一位先鋒隊友在上一回探路的時候已發現了一張金屬
做的長梯,  看這長梯也有八、九尺長,  剛剛好放在連接的斜坡底部,  這真是天工造美, 。揹
著背囊沿著繩子步步為營的我,   終於到了石澗,  穿著那大了兩三號涼鞋的我,  感覺鞋底的
膠質是不太防滑,  跟我買的那雙鞋的膠底質素是沒有分別,  後來,  走回來路的時候便將那
雙鞋子還給那位善心的二大隊長 。

我在那踏腳地附近狹小的範圍賞石,  賞溪,  看附在石塊上黑墨墨的田螺蠕動,  看蝶飛過,  然
後收集十多塊細小的碎石,   吃了半份三文治和一片麵包,  飲水吃生果,   看見隊友們在石上
像青蛙般跳來跳去,  一會兒便向下游的方向探石去了,  心裡便明白熟悉水性和習慣在石上
走的人是不會明白我這個自小在城中長大,  又缺少在山澗活動,  又不懂游泳,  且有畏高症
又已年紀不輕的一位女性的感受。 能力各有不同,  是有很多客觀和主觀的因素存在,  這是
沒法比較,  而我,  也不會用這些能力拿來比較。 我欣賞隊友們的幹勁和對我能力上的考量, 
在酷熱中,  在探索的過程中,  使我明白到書法老師常說的 " 遇險破險 ,造險破險 " 是同曲之
妙。 至於對石頭的感覺,  我只喜歡欣賞,  無論是在大自然界裡默立的石塊,  還是經過人工
的雕琢的石塊,對我來說各有不同的觀賞感受,  一類是大自然界的純樸味道,  一類是用來反
映喜好藝術的人對生活文化藝術的情愫,  創意和教養的表達。 跟一塊石頭對話,  我從不理
會它的價值,   我志在學習,  這也是我只想拿少量細碎石塊的心意,  也是一種在探求藝術過
程中的原念。

後記:  在這裡要感謝二隊長的太太,  沒有她,  我們便要走頗長的路去找計程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