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先生

 

今天下午過後，在這街角見到這位老先生，他在這區一帶附近
擺賣一些青欖、去皮綠豆、清心丸及一些花生糖之類等零食。
他，在我眼中是一位老街坊，是一位積極勤奮自力更生的好老
伯。他，個子不高，皮膚白皙，雖然年邁，看他也已七十多八
十歲了，依然推著沉重的流動木頭貨架車子，載著那些不太受
歡迎的零食在這裡街角或那裡街角販賣，日灑風寒的日子也是
照常工作。

特別注意他是始於小兒子兩三歲的時候了，那時他經常固定地
在我的家居那條行人道上販賣。每次我抱著小兒子或手拖著小
兒走過他的面前，我也會叫小兒子跟他打招呼的，所以那許多
年以來他也時常笑咪咪的跟小兒逗趣。有好幾年的農曆年，他
還給小兒子紅封包，而且數目不少的，以他的經營所賺取來算
實在是很厚禮，我常因此而覺得不好意思，但又不想拒絕他的
一番美意，後來我便多向他購物，但他卻減至極低價錢給我，
甚至有時送上食品不願收錢，使我更不好意思呢。有一兩次在
冬季時日，我買了冷帽和毛頸巾送他。但每次經過也只是簡單
的一兩句招呼語和笑臉，卻未曾有過深入的傾談，直至小兒子
長大了，不用我帶他上學，而他也轉了位置擺賣，慢慢的連招
呼也彷彿失去了。還有一個主因，就是他的視力衰退得很利害
，我跟他打招呼時，他壓根兒看不見呢！

因已很少人會購買他檔子的食品，所以間中我依然惠顧他的檔
子，家裡的人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買那些像過了期的零食又或者
不喜歡的食品回來，說出了原因之後，也吩咐家人間中也去他
那兒買點東西吧，因他依然每次給我平宜價。今午回到家裡，
想著這位老先生的辛勤傲骨的性情，使我不禁眼睛也紅了。